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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集电视连续剧《大唐茶圣陆羽》第4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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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您当前位置:>>历史电视剧本>44集电视连续剧《大唐茶圣陆羽》第4集 第四集田启贵为了报复李儒生,将他关进大牢。风琴等人为救李儒生,发动全县生员递上《联名涵》,逼迫田启贵放人。田启贵嘴里答应,背地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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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李府奴仆毙命案正式开庭,电影电视刑部尚书李齐物、剧本剧大集襄阳别驾李季卿同时参加监审。名集日日做日日拍精品,日骚夜夜操天天干刘得福有意偏袒李瑁,连续但又越不过李齐物这一坎,唐茶只得按实情追根溯源。圣陆蓝七上堂后,羽第仍一口咬定人是电影电视苏甘打死的。就在这时,剧本剧大集被卖到青楼的名集丫头梅香突然出现。原来梅香为给未婚夫申冤,连续逃离青楼,唐茶而鸨母让李家赎走的圣陆是另一个姑娘。梅香在庭上说出实情,羽第蓝七见无法隐瞒,电影电视只得替李瑁承担罪责……真相大白,苏甘无罪释放。陆羽萌生写《茶经》的念头,准备外出考察茶叶和水源,竟陵司马崔国辅送白驴和乌犎牛作脚力,又赠送文槐书函作纪念……当船行至干驿晴滩时,听见有人叫他。陆羽出舱一看,原来是苏甘、清凌追来了。在船上,陆羽听艄公讲述了鹿门山的来历……

陆羽:青年书生,后成为著名茶圣。
李齐物:壮年,竟陵太守。
崔国辅:壮年,竟陵司马。
李季卿:壮年,官员。
刘得福:中年,官员。
风琴: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净土馨洁: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苏箫: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苏甘:少年、青年、中年。苏箫之子。
清凌:少年、青年、中年。净土馨洁之女。

李员外:老年,富户。
李岱:青年,李员外的长孙,官员幕僚。
李瑁:青年,李员外的次孙。
蓝七:中年,李府管帐先生。
阎四:中年,李府家奴。




 

外景:竟陵西湖潋滟的湖波,晨雾笼罩的芦荡,以及芦荡半空中喧集的群雁。寺庙远景,随着镜头拉近,门楣上方显现出“西塔寺”三个苍劲大字。庙前的平地上,正在晨练的西塔寺方丈智积禅师,芦荡中三只张开羽翼的大雁,和羽翼下躺在襁褓中的婴儿。满脸惊异的智积禅师快步跨过去将婴儿抱起……继而婴儿变成小和尚从寺庙大门走出来。走着走着,小和尚变成背着背篓、手拄树棍跋涉在高山峡谷间的青年陆羽、壮年陆羽、老年陆羽……接着文字由小到大,推出电视剧片名:《大唐茶圣—陆羽》。

 

第十六集

 

内景:醉月楼梅香的房内。

速写:鸨母苦口婆心地劝说……梅香开始进食……第二天早晨,一个丫头送饭进房,发现窗户开着,一条布带垂到外面楼下……鸨母朝窗下看了一眼,气得直跺脚……蓝七前去赎人,将银票往桌上一拍。鸨母见到银票,双眼都直了……让两个护馆的将装人的口袋扛出,蓝七正在同一个姑娘调情,护馆的解开袋口,蓝七刚朝口袋瞟了一眼,旁边与蓝七调情的姑娘便把蓝七的脸扭了过去,往自己的胸口上贴。蓝七只顾着与那姑娘调情,没细看就让护馆的将袋子扔进车里……

 

镜头回到李府的客厅内。

鸨母:“蓝先生来赎人,怪贱妇我贪财,就将另外一个与梅香长得相象的姑娘顶替梅香,用袋儿一装,日日做日日拍精品,日骚夜夜操天天干扔进车里……”

李瑁一听不觉暴跳如雷,一脚将鸨母踢翻,一阵拳打脚踢。

鸨母一边嚎叫、一边连声哀求:“公子饶命……贱妇这就叫人去取银子……哎哟,公子饶命……”

两个家奴将鸨母押下去。李瑁:“就怕那丫头落到苏家手里!蓝先生,这事如何是好?”

蓝七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内景:竟陵太守衙门的大堂内。上首墙壁上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一条加长的公案前,中间坐着主审官竟陵太守刘得福,左边是刑部尚书、京兆尹李齐物,右边是襄阳别驾李季卿。下面,两排衙役手持刑杖分列两旁。

刘得福:“传原告上堂!”

转眼李府被打死的小厮的父母哭哭啼啼地出现在大堂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小厮母声泪俱下地诉道:“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严惩凶手,为我儿雪冤啊……”

说罢,将一份状词递了上去。

刘得福接过状词:“你们的冤情本官已经知晓,自会严惩凶手,你们先退下等候消息!”

二人退下后,刘得福又道:“传被告!”

身穿囚服、戴着脚镣手铐、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苏甘被带上大堂。

刘得福:“本官断案是讲证据的。你擅闯李府致死人命,人证物证样样俱全,你却仍不肯认罪伏法,并口口声声说自己没罪。本官也想见识见识,你说人不是你打死的,谁人作证?说啊,谁替你作证?”

苏甘:“你有意偏袒李贼,李家移碑刨坟之事你不闻不问,李家栽赃陷害于在下你却替他们推波助澜,还有何公理可言?”

刘得福:“你说的什么话?李家移碑刨坟是有错,能和打死人相提并论吗?你也是读书之人,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证据确凿你却还要狡辩,丝毫不能减轻你的罪过,只能是罪上加罪!”

刘得福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梆梆”的惊堂鼓声。

刘得福:“何人击鼓?”

贺管事:“司马大人举办茶会时曾经在茶会上唱《渔鼓调》的那个姑娘在击鼓……”

刘得福:“将她带上来!”

转眼清凌被带了进来。

刘得福:“姑娘,你有何冤屈,快快道来!”

清凌:“小女子为我未婚夫苏甘伸冤。大人不是要证据吗?小厮是李家私设公堂打死的,真正的凶手就是李瑁,被他们卖到青楼的丫头梅香就可以作证!”

刘得福:“梅香何在?”

清凌:“他们担心梅香说出实情,已派人将梅香从醉月楼接走了。大人只要找到梅香,事情定可水落石出!”

刘得福:“你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证据,不是无理取闹吗?本官念你年轻无知,不开罪于你。来人,将她轰出去!”

衙役们正要动手,李齐物道:“且慢!刘大人,看来,苏甘一案早就成了定局,他可是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死)也是屎了哦?”随后,谓另一边的李季卿说:“李大人,你说是不是呢?”

李季卿:“刘大人自有公断,卑职正拭目以待、拭目以待……”

刘得福尴尬地朝李齐物点点头,转身又朝李季卿点点头,继续道:“清凌姑娘,你说李府的丫头梅香可以作证,可梅香又不知去向,空口无凭你让本官如何替你的未婚夫洗清罪责?”

清凌:“李府的管家蓝七与李瑁是合谋,你把他传来一问便知。还有,不知刘大人替小厮验过尸没有,小厮身上有鞭痕,难道苏公子是带着皮鞭进的李府、又是用皮鞭将小厮打死的吗?只要验过尸首,查明死因,一切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刘得福:“本官为官十几年,审得大案千千万,审得小案万万千,什么样的案子没审过,还用得着你这黄毛丫头来教吗?来人,此女子目无法纪,咆哮公堂,用乱棍赶出!”

李齐物:“大人且慢。刘大人,本官听了这一阵子,多少也听出点门道来。本官以为,虽然找不到被李府卖入青楼的那个丫头梅香,但李府管家蓝七与此案有关联,将他传来查问备细有何不可?还有,关于查验尸首查明死因一事,方才这位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为了让在坐的人信服,刘大人是否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再验一下尸首?李大人你说呢?”

李季卿:“大人所言极是,应该、应该……”

 

内景:李府后花园。空地上放着个两尺多高的花瓶,李瑁站在数步开外,正在玩投箭的游戏,家奴阎四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阎四:“公子,不好了……奴才在太守衙门门口探风,里面的眼线出来说,这回刑部尚书、八抚巡按李大人亲自坐堂监审,这回的麻烦可惹大了,要奴才回来告诉公子,当早做打算……”

李瑁:“我堂叔不是也在吗?”

阎四:“别驾大人?李齐物在,别驾大人根本说不上话呀!”

李瑁:“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李府后花园。

李员外躺在靠椅上看书,李瑁哭丧着脸走过来,“扑通”一下跪下:“爷爷,孙儿不想坐牢,你快帮忙拿个主意吧!”

李员外没好气地道:“我是说这件事当从长计议,可你人牵倒(着)不走,鬼牵倒(着)跑的参参声(快),怨谁?”

李瑁:“爷爷,就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快想想办法吧……您一向最疼爱孙儿的,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孙儿坐牢上断头台吗?”

李员外:“你堂叔不是也在竟陵吗?你可以去找他呀!”

李瑁:“可是,他的上面有李齐物呀,您不是常说官大一级犹泰山压顶吗?”

李员外:“是啊,我早说过,衙门可不是自家开的,你偏要出去惹事生非,看看收不了场了不是?看来这回的这道坎难得过了……把蓝七叫来吧!”

蓝七就在外面候着。见李员外传他,赶紧跨了进来。

李员外瞅了蓝七一眼,说道:“蓝先生,这些年老朽待你如何?”

蓝七:“如同再造!”

李员外:“如今我李家遇到个坎儿,得劳蓝先生的驾……”

蓝七不等李员外把话说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老爷您这样说可就折煞奴才了……其实奴才早想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奴才已经想出个桃代李僵的办法,定可帮助少公子渡过此厄……”

接着凑到李员外耳边“如此如此”了一遍。

李员外听着听着,脸上渐渐露出笑纹:“蓝先生果然不愧为我李府的智多星,好,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老夫一定重重谢你!”

这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爷不好了,公差来了……”

李员外斥责道:“没见过公差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话音未落,前面院子里当即传来公差的吆喝声:“李府的人听着,我等奉太守大人之命,前来传李瑁上太守衙门候审!”

李瑁吓得当时就瘫跪在地上。

蓝七将他扶起来:“公子别怕,上大堂之后,你只须如此、如此……蓝某和你一同前往,不会有事的!”

李瑁这才战战兢兢地同蓝七一起走了出去。

 

太守衙门大堂。

李齐物、刘得福、李季卿三人并排神情威严地坐在案前,两旁衙役手持竹杖如狼似虎排列两旁。李瑁进来,见此阵势,不觉冷汗直冒。众衙役一声“威武”长喝,更是胜过虎啸狼嗥。李瑁突然感到胯下一热,一泡热尿竟然禁捺不住从裤裆内流了出来。腿一哆嗦,跪在地上。李季卿看见李瑁这副德性,鼻子都气歪了。

刘得福将惊堂木一拍,喝道:“李瑁,你说人是苏甘打死的,经过验尸,尸体上有鞭痕,此话你当何解释?”

李瑁吓懵了,懵懵懂懂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李季卿实在看不下去,喝道:“李瑁,大人问你话呢!”

李瑁这才回过神来:“这……这……那……那……”突然想起蓝七,于是道:“在下不知道,大人要问,就问府上的管家蓝……蓝七……”

刘得福:“传蓝七!”

蓝七被带进来,跪在地上。

刘得福:“蓝七,发生在李府的那桩杀人案据说同你有关联,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如实招来!”

蓝七:“人是苏甘打死的,当时小人也在场……”

刘得福冲苏甘道:“苏甘,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清凌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高声叫道:“他是李府管家,与李贼是一伙的,如何能做得证?”

刘得福将惊堂木一拍,喝道:“不许咆哮公堂……”

话音未落,外面的惊堂鼓再次响起,转眼衙役将一个姑娘带了进来。李瑁和蓝七扭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带进来的姑娘正是梅香。

 

镜头出现梅香从醉月楼出逃的画面:夜阑中的醉月楼。房内,梅香推门偷看,见看管她的护院在打盹,用备好的布条从窗口溜出去,顺着夜色中的街巷一直逃进西塔寺……开审这天,由几名和尚护送到太守衙门来……

 

梅香一进大堂,高举诉状,跪在堂前,声泪俱下地诉说开了:“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冤枉啊……我要告李瑁、蓝七、阎四,他们合谋滥用私刑,打死我的未婚夫,然后嫁祸于苏公子。担心小女子揭穿他们,就将小女子卖到青楼……李瑁、蓝七,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还是人不是人?小女子也不想活了,今天就和你们拼了……”说着,扑上去朝李瑁、蓝七乱抓乱挠,被衙役扯开。

刘得福知道李家的这宗案子已无力回天,但又碍着李季卿的面子,只得转向蓝七。

刘得福:“蓝七,梅香所言是否属实?”

蓝七:“各位大人在上,这件事实在不关少公子的事,移碑刨坟也好,诬陷苏甘也好,全是在下的主意,在下愿领罪伏法。至于致死人命一案,系府上阎四所为,人是他打死的,同样不关少公子的事,望大人明察!”

刘得福:“传阎四!”

阎四被带进来,跪在地上。

刘得福:“人是你打死的吗?”

阎四:“回大人的话,人是小人打死的,可小人是奉了少公子之命,少公子说将他往死里打小人才动手的……小人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待哺尺童,小人死了他们也活不成,还望大人开恩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

蓝七:“胡说,明明少公子说的是狠狠地打,当时在下也在场,你为了开脱罪责,却在此胡说八道。这种不忠不义之人说的话大人休要信他!”

刘得福谓李瑁:“李瑁,你到底是怎么吩咐他的?”

李瑁“瞟了蓝七一眼,总算有了主心骨:“在下吩咐要他狠狠地打!”

阎四一听急了:“少公子,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你明明吩咐小人……”

刘得福有意替李瑁开脱,将惊堂木一拍:“阎四,本官问你,你说李瑁要你将人往死里打,是否有人证?”

阎四哭丧着脸指着蓝七:“当时蓝先生也在场!蓝先生,您可不能昧着良心做假证啊,求求你,说句公道话吧,小人给你磕头了……”

刘得福再次将惊堂木一拍:“阎四,人是你打死的,你以为让别人分担就可减轻你的罪责吗?无理取闹只能是罪加一等!本官宣判:苏甘无罪释放,李家着人刨了苏家的祖坟,给苏家赔礼道歉,并拿出三百两银子作为移碑刨坟的赔偿。阎四以鞭笞致死人命罪被关进死牢,秋后问斩。李瑁和蓝七各重责三十大板,罚做苦力一年!”

 

外景:太守衙门门口,苏甘须发凌乱,面黄肌瘦,由陆羽、清凌扶出来。

清凌用怜爱的眼神望着苏甘,含泪道:“看你往后还逞能不!”

苏甘笑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随后又朝陆羽做了个鬼脸,顽皮地道:“嗨,在里面每天都有人替你松筋骨,还真得感谢李瑁那小子!”

陆羽:“既然在里面舒服,那好,再把你送进去!”

苏甘:“行啊!疾儿贤弟,还有凌子妹妹,我知道为救我出来你们费了不少心,也吃了不少苦头。常言说得好,患难见真情,苏甘谢你们了!”

陆羽:“都是自家兄弟,你这样说不是就太见外了!”

 

内景:司马府的书房内。崔国辅正在将架上的书籍搬下来准备打包。陆羽进来。

崔国辅:“鸿渐哪,你来得正好,替我把这摞书接下去!”

陆羽不解地问:“大人,这些书放得好好的,拿下来干什么?”

崔国辅:“哈哈,常言道,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老夫上这里来一晃也是两三个年头了,看样子也该挪挪窝了,先作些准备……”

陆羽一边同崔国辅收拾,一边聊起来:“大人,学生有个想法……目前,在世面上还没见到过一部系统的、正规的研究茶叶的专著,即使偶尔见过一些探讨茶叶方面的文章,数量不多,而且也比较零散,学生想写一本这样的书,不知大人以为若何?”

崔国辅:“好哇,你能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太好了!只是……这可不比吟诗做文,字字句句都得实打实呀!”

陆羽:“正因为如此,所以学生想出去走走,一来开阔一下视野,再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到各处去作一番考察,了解各地茶叶的生长状况和水源情况,同时也可以见识一下各地的饮茶习俗……”

崔国辅高兴地道:“好事呀,从事茶叶研究,是应该出去走走!去考察就得餐风宿露、跋山涉水,那可是件十分辛苦的事情啊!”

陆羽坚毅地道:“那算得了什么?学生什么苦没吃过?只要大人说行,学生就可以放开手脚出去了!”

崔国辅:“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陆羽:“学生又没甚拖累,说走即刻就可以走。”

崔国辅:“那好,你先回去准备,明早上上这里来一下,啊?”

 

内景:苏府。内室传来苏箫的呵斥声:“小畜生,还有脸回来!要不是你投一时之快,哪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卧室内,苏箫躺在床上,苏甘跪在床前。

苏甘:“李家仗势欺人,难道就甘心做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不成?”

苏箫:“这会倒好,上了人家的套,差点没将性命也搭进去。只知道逞匹夫之勇,难道就不知道动动脑子?”

丁香进来通禀道:“老爷,陆公子来了。”

苏箫:“请他进来。”

陆羽进来,朝苏箫拱手见礼:“疾儿见过苏伯伯!”

苏箫:“疾儿你来啦?你来得正好!为这小畜生的事你费了不少心,伯伯还没谢你呢!”

陆羽:“苏伯伯您说的哪儿的话?我和苏大哥胜过亲兄弟,他的事就是疾儿的事,说什么谢不谢的?苏伯伯、苏大哥,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我想写一本关于茶叶的书,老呆在家里好比井底之蛙,许多事情是无法弄明白的。我想上各处走走,也好对别处茶叶的生长状况和水源作一番考察和了解,不知你们以为如何?”

苏箫沉吟片刻:“写书?好哇!出去走走,也可开阔一下眼界,何尝不是件好事?”

苏甘高兴地道:“疾儿,行啊,写书,真有你的……这些天哪也没去,把人都快要憋死了。既然你说要出去,我们不妨结伴而行,一起出去走走如何?”

陆羽:“不行不行,苏伯伯身体欠佳,需人照顾,你走了苏伯伯怎么办?”

苏箫:“我的病已无大碍,不必为我费心。只是你独自出去一人在外,遇上什么事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叫伯伯如何放心得下?就让你苏大哥陪你一同去吧,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好吗?”

陆羽:“与苏大哥一起成行疾儿当然求之不得……可您和伯母都上了一份年纪,需要人照顾……”

苏箫:“我这把老骨头还结实得很呢,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让他跟你一起出去,还免得他在家里撩事惹非让伯伯生气……疾儿啊,苏甘虽比你长几岁,可他遇事不知道动脑子,有时又管不住自己,出去后你可得将他盯紧点哦!”

陆羽:“伯伯说哪的话?苏大哥走南闯北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疾儿这次出去还要多多仰仗苏大哥呢!”

 

外景:朝霞映着西湖湖面。阳光由西向东,覆盖了整个竟陵城。司马府,陆羽兴致勃勃地跨进来。

陆羽拱手道:“崔大人早晨好!”

崔国辅:“鸿渐,你来啦?走,去看两样东西!”

二人来到马厩,只见里面拴着一条毛驴和一头黑牛。毛驴一身白毛,黑牛全身乌黑。

崔国辅指着毛驴和黑牛意味深长地说:“这是襄阳太守李憕李大人离任时留下的白驴、乌犎牛各一头,白驴性情温顺,乌犎牛十分强健,今天老夫再将它们转送给你作为脚力……”

随后,崔国辅又将陆羽领到前庭书斋,取出一个黄布包,里面包着一个盒子。崔国辅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文槐书函。

崔国辅:“这是在京城时卢黄门送给老夫的,十分珍贵,老夫今天转赠给你作纪念,好吗?”

陆羽双手托着这份珍贵的礼品不觉热泪盈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感激地道:“大人的大恩大德,学生没齿不忘!”

 

外景:苏府临街的楼前。苏甘往窗前一看,清凌正在街对面向他招手,于是赶紧来到街上。

苏甘:“凌子,你怎么来啦?”

清凌噘着嘴说道:“你要和疾儿一起出去考察茶叶,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也要去!”

苏甘:“你一个姑娘家,应该呆在家里。再说,净土伯伯会让你去吗?”

清凌:“姑娘家怎么啦?我就是要去、就是要去!”

苏甘:“那回上天门山打猎遇上打劫的,难道忘了吗?”

清凌:“有苏大侠保护,谁敢欺他的……”

苏甘:“他的什么?”

清凌:“他的凌子妹妹……怎么样?上回疾儿说他出去我也一起去的,难道你忘了吗?要是你敢撇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说着噘起嘴巴将头扭向一边。

苏甘哄孩子似地哄道:“好好好,去去去还不行吗?不过,光我答应怕是没用,还有你们家那个老古董……”

清凌:“那是我的事,你们走的时候知会一声,在这儿等我就是了!”

 

外景:晨雾笼罩的竟陵西门。陆羽背着行馕、牵着白驴和乌犎牛来到城门口。远远地看见苏甘背着行馕过来,迎了上去。

陆羽:“苏大哥来啦?清凌姐姐不是说和我们一块出去的吗?她人呢?”

苏甘:“姑娘家磨磨蹭蹭的总会慢些,说不准快到了……”

苏甘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朝城内观望……

陆羽:“清凌姐姐这么久还没来,是怎么回事!”

苏甘:“昨天都说好的……八成是净土伯伯不让她去……”

陆羽:“那怎么办?不能在这里空等呀!走,上净土伯伯家去看看,她能去就去,不能去知会一声,免得她日后埋怨!”

 

内景:净土府内厅。

净土生气地道:“常言道,男子出外闯四方,女子在家缝衣裳。他们去他们的,你一个姑娘家参和什么?再说他们去的地方净是荒山野岭,万一遇上豺狼虎豹什么的怎么办?还有,蛮荒之地山高皇帝远,遇上土匪、强盗什么的,将你抢上山去做了压寨夫人,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如何为人?听为父的,留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清凌:“要去要去就是要去!女儿家怎么啦?前朝不是有个花木兰么?她还代父从军呢!”

净土严厉地道:“别跟为父扯什么花木兰、草木兰的,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清凌噘着嘴巴钻进房里抹眼泪,净土馨洁索性将她的房门锁上。

这时,家人进来禀报说:“老爷,苏公子,陆公子来啦。”

净土:“让他们进来!”

苏甘、陆羽走了进来,向净土馨洁拱手,异口同声地道:“见过净土伯伯!”

净土没好气地道:“你们要去也就罢了,凌子一个姑娘家,你们怎么能把她也带出去到处乱跑呢?要去你们去,她不去!”

见净土馨洁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苏甘忙装出一副无辜的面孔说道:“净土伯伯您误会了,并不是我们要带她出去,是她听说疾儿要出去考察茶事,硬要跟我们去。都是儿时的伙伴,她要去,您说我们能不答应吗?您不让她去最好,路上我们还少一个累赘呢。她现在在哪里?我们给她打声招呼就走,免得她日后埋怨我们好吗?”

净土:“是这样啊,是净土伯伯错怪你们了。她在房里,你去劝劝她吧!”

陆羽在客厅同净土馨洁闲聊,家人打开门锁,苏甘跨了进去。

 

房内,清凌正在生闷气,随着门外开锁的声音,见苏甘进来,清凌高兴地迎了上去:“苏大哥……”

苏甘抬起手指:“嘘……”随后故意提高嗓门说道:“净土伯伯说得对,你一个姑娘家,的确不适合在外面抛头露面到处乱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跟妈子丫头学针线女红吧。回来时我一定给你逮只小白兔、斑鸠什么的回来送给你好吗?”

清凌也故意高声道:“你说好带我去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不理你了!”

苏甘朝房门外瞥了一眼,见净土馨洁和陆羽聊得正起劲,压低嗓门说道:“准备一下,天黑了我来接你……”随后又大声道:“怎么,不让你去连饭都不吃了?饿坏了怎么办?听净土伯伯的话,饭嘛,还是要吃的,啊,我们走了!记住,饭是一定要吃的!”

苏甘说着,从房里出来:“净土伯伯,说好了,她不去了,我们走啦!”

 

竟陵大街。

陆羽:“怎么样,清凌姐姐不去了?”

苏甘:“都让净土伯伯给锁在房里了,还怎么去!”

陆羽:“可是,我们曾经答应过她,说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去的……”

苏甘:“净土伯伯不让她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她去不成,我也不去了!”

陆羽生气地道:“你……好吧,既然你们都不去,也好,疾儿独来独往更自在!”说罢,牵着白驴和乌犎牛气呼呼地上了路。

没走多远,忽然听见一声:“鸿渐贤契慢行!”

陆羽回头一看,只见崔国辅骑着一匹快马从后面赶来。

崔国辅翻身下马:“眼下得空,正好来送送你!”

二人携手而行……镜头中出现二人三年来相处的画面:他俩一起品水煮茶、谈诗论文、击掌高歌……陆羽做茶道表演,崔国辅拍掌称赞,开怀大笑……临行前崔国辅赠驴赠牛、赠送文槐书涵……相送路上,崔国辅千叮咛万嘱咐,就像慈父对待即将远行的爱子一样关怀备至,令陆羽感激零涕……

二人来到西江连水口(即现竟陵江河村附近)的码头边。

崔国辅:“老夫即以《今别离》为题占诗一首,为你送行罢!”于是吟道:

“送别未能旋,相望连水口。

船行欲映州,几度急摇手!”

陆羽:“多谢大人,学生亦引(唐代著名诗人)王湾的《次北固山下》一诗作为答谢罢!”于是吟道:

“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

陆羽吟罢,亦同崔国辅拥抱、拱手,相互挥泪告别……

 

画外音:船驶出老远,陆羽一直站在船头,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一刻也没离开过为他送行的崔司马。岸边的崔司马也一直伫立在码头边,像铁塔,像座标,在为他指路领航,一直到帆船消失……

 

内景:夜色笼罩的净土府。到处漆黑一片。女墙上,一条黑影疾步若飞,转眼又跃上后厢房顶。

清凌在房内假睡,听见细微的响声,知道是苏甘接她来了,高兴不已,连忙起身。她轻轻地将房门拉开。黑暗中,一条黑影僵持在那里。

清凌连忙迎上去,轻轻地道:“苏大哥,你怎么啦?”

定眼一看,黑影身后还站着一条黑影。清凌正在那里发愣,却见后面的黑影跨进房来,掩上门,然后打亮火链子将烛点燃。清凌定眼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只见前面那条黑影是个陌生人,而后面进来的人才是苏甘。清凌很快明白过来:陌生人是个盗贼,被前来接她的苏甘在背后点了穴道……

清凌很快认出盗贼是在天门山打猎时曾经劫持过他们的项兴:“苏大哥,将他送官?”

苏甘:“要是送官,你我今晚就走不成了。还是将他绑在这里,等天亮了让净土伯伯再来收拾他吧!”

二人将项兴绑在后院的大树上,将门锁和钥匙往他的脖子上一挂,写了个斗大的“贼”字系在他的胸前,越墙而出,雇了辆马车,连夜追赶陆羽去了。

 

清晨,净土馨洁从卧室出来,见院内树上绑着个人,脖子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个斗大的“贼”字。再看女儿的房门,虚掩着。他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梳妆台上放着女儿留下的一封信。

净土馨洁将脚一跌:“死丫头,简直是无法无天!”

速写镜头:随后审问并将项兴押送官府的画面……

 

外景:夜色笼罩的原野,以及路上奔驰的马车。

车内,坐着苏甘和清凌,车夫快马加鞭,在大道上飞奔。赶到晴滩(即现干驿镇)古渡时,天刚微明。二人在古渡边观望,只见一叶扁舟顺牛蹄支河缓缓而来,二人连忙从车上下来。

苏甘高声叫道:“船上之人可是陆鸿渐?”

此刻,陆羽正在舱内打盹,听见岸上有人叫他,忙到船头一看,见是苏甘和清凌雇车赶来,高兴不已,立即向他们挥手。

船缓缓地靠岸。待他俩上船后,陆羽给了苏甘一拳,嗔怪地道:“好你个苏大哥,可把疾儿骗苦了,还以为你们真的不来了呢!”

 

清凌和苏甘坐在船头,望着两岸秀美的景色,欢快无比。二人同时唱起歌来。清凌:

“不为江山悲沉吟,不为低眉粉佳人,

只挡万马千军,成败逆转付空城。

知与谁纷争,铁马金戈无安顿,

英雄热泪滚滚,黄沙掩埋千秋梦。

情留一地,披肝沥胆,

恨所不能,琴声何奈,月如钩沉。

风起云涌声声远,三国一统尘埃落定。

琴声何奈,心如舟横,

风花雪景漫漫路,长天一就忠义永存。”

清凌唱完前段,苏甘接着唱道:

“不看烽火狼烟近,不看夕阳卷残云,

只等东风唤醒,拨动弦箭破曹营,退却万里兵。

披挂仗剑别长亭,桃园豪气铮铮,鹅毛扇尽千古义。

爱断一处,鞠躬尽瘁,

恨所不能,琴声何奈,

月如钩沉。风起云涌声声远,三国一统尘埃落定。

琴声何奈,心如舟横,

风花雪景漫漫路,长天一就忠义永存……”

清凌:“太凄凉了,当唱能抒发情感的歌!”

二人又唱起《仙剑问情》来(合):

“细雨飘,轻风摇,凭藉痴心般情长。

浩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唤回了心底情。

宿命尽,为何要,孤独绕。

你在世界另一边,对我的深情,

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清,写得清。

不贪求一个缘,我想起你的脸。

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若有你相伴,只羡鸳鸯不羡仙……

青天动,青山驻,阵风瞬息万里云。

寻佳人,情难尽,御剑踏破了红尘。

好像那苍穹中心不清,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我在世界的这一边。

对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得清,说得清。

只奢望一次醉,我想起你的脸。

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亲切万千。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若有你相伴,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若有你相伴,只羡鸳鸯不羡仙……”

苏甘和清凌在船前尽情地欢唱,陆羽在舱内,情不自禁地敲着舱板为他们打拍子。所有的烦恼随着悠扬的歌声散去,他们成为世上最快乐的人。

船顺牛蹄支河进入汉水,溯江而上。沿途江滩千陌,花红柳绿,长堤逶迤,令人目不暇接。

十来天后,船已行至襄阳。远远地看见一座青峰平地而起。

陆羽问船夫:“大爹,请问那是什么山?”

船夫:“那是鹿门山,以前叫苏岭山……”

陆羽:“哦,苏岭山……怎么又改做鹿门山了呢?”

船夫:“哈哈,说来话长……传说东汉建武年间,光武帝刘秀带领侍中郎习郁巡游苏岭山。中途小憩时,刘秀坐在坡边刚打了个盹……”

 

随着船夫的讲述,镜头中出现刘秀梦镜中的画面:身临山间的刘秀发现到处都是刺丛和绝壁。刘秀正为找不到下山的路犯愁,忽见林子里钻出两只梅花鹿。梅花鹿朝他点了三下头,然后领着刘秀走出树林。刘秀正要上路,突然一道烟雾过后,地里冒出个面目狰狞、形态丑陋的山怪。

山怪:“你是什么人,敢擅入禁地,快快纳命来!”

说罢,举起手中的斧钺向刘秀砍来,刘秀吓得魂不附体。紧要关头,梅花鹿冲过来,用角将斧钺架住。两只梅花鹿齐心协力,一起将山怪抵下绝壁……刘秀一个恍惚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刘秀心想:那两只鹿定是山神的化身……谓一旁陪同的将领习郁:“习郁,孤封你为襄阳侯,你到任后,在此山修一座寺庙,祭奠山神,不得有误!”

习郁:“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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