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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集电视连续剧《大唐茶圣陆羽》第5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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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您当前位置:>>历史电视剧本>44集电视连续剧《大唐茶圣陆羽》第5集 第五集风琴等人很快查出真相:原来,田启贵以赔礼为名将下毒的酒菜送进牢房,李儒生义愤难平,欲掀掉酒菜,却被死囚拦住,死囚馋嘴,以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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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陆羽借到佛光寺许愿,电影电视终于逃了出来,剧本剧大集却在山林内迷失了方向。名集日韩久久精品视频,日韩久久精品伊人转到天黑,连续不想又转回石家河……打那之后,唐茶石员外把他看管得更紧。圣陆为了帮助陆羽逃走,羽第郝春梅趁石员外不在时,电影电视男扮女装把他送到村外。剧本剧大集当陆羽找到火门山来时,名集师傅智积到佛光寺办完法事,连续也来到火门山庄。唐茶师傅的圣陆一番话说得陆羽羞愧难当。就在这时,羽第石员外率众气势汹汹地找到火门山庄来要人,电影电视被智积和邹坤说得哑口无言,败兴而回。陆羽回到西塔寺,面壁思过,随后被安排给伙房担水,半路上见打柴回来的法远被毒蛇咬伤。虽然两人有过节,但陆羽不计前嫌,赶紧冒险为他吸毒。法远脱离危险,陆羽却因中蛇毒栽倒在地上……

主要人物(按出场先后):

陆羽:襁褓中、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小和尚、书生,后成为著名茶圣。
智积:壮年,西塔寺方丈,陆羽的师傅。
法广:少年、青年,西塔寺沙弥,陆羽的师兄。
法远:12、3岁,西塔寺沙弥,陆羽的师兄。
智明:中年,西塔寺和尚,陆羽的师叔

李儒生:30岁左右,来竟陵候缺的生员,陆羽的养父。
李夫人:20多岁,李儒生的夫人,陆羽的养母。
李季兰:襁褓中、6岁、青年、中年。李儒生之女。
胡秋月:少女、老年。李府丫鬟。
长贵:中年,李府车夫。

邹坤:中年,私塾先生,陆羽的老师。
风琴: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净土馨洁: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苏箫:中年,李儒生的好友。
苏甘:少年、青年、中年。苏箫之子。
清凌:少年、青年、中年。净土馨洁之女。
阚郎中:壮年。
阚百稳:青年。阚郎中之子

李齐物:壮年,竟陵太守。
崔国辅:壮年,竟陵司马。
邓婵玉:少女,太守府丫鬟。
朱放:青年,李齐物的幕僚、官员。
刘得福:中年,官员。

田启贵:青、中年,竟陵县令。
谢峦:中年,田府管家。
项兴:中年,茶叶店护院、强盗。

李季卿:壮年,官员。
李员外:老年,富户。
李岱:青年,李员外的长孙,官员幕僚。
李瑁:青年,李员外的次孙。
蓝七:中年,李府管帐先生。
阎四:中年,李府家奴。日韩久久精品视频,日韩久久精品伊人

常伯熊:青年,中年,洪氏戏班小丑、官员幕僚等。
洪老板:中年,洪氏戏班领班。
秋红:少年、青年,戏班小旦。

石员外:壮年,石家河富户。
郝春梅:青年,石府童养媳。

皎然:青年、中年,妙喜寺方丈,陆羽的忘年至友。
张志和:青年,道士。

李均栖:中年,常州刺史。
颜真卿:壮年。湖州刺史。


 

外景:竟陵西湖潋滟的湖波,晨雾笼罩的芦荡,以及芦荡半空中喧集的群雁。寺庙远景,随着镜头拉近,门楣上方显现出“西塔寺”三个苍劲大字。庙前的平地上,正在晨练的西塔寺方丈智积禅师,芦荡中三只张开羽翼的大雁,和羽翼下躺在襁褓中的婴儿。满脸惊异的智积禅师快步跨过去将婴儿抱起……继而婴儿变成小和尚从寺庙大门走出来。走着走着,小和尚变成背着背篓、手拄树棍跋涉在高山峡谷间的青年陆羽、壮年陆羽、老年陆羽……接着文字由小到大,推出电视剧片名:《大唐茶圣—陆羽》。

 

 

第八集

 

通往佛光寺的山道上。

速写:陆羽钻进郝春梅的轿内后,时刻注视着轿外。每经过一道岔道口,他都要向郝春梅打听岔道去向。二人在轿内指指点……镜头中出现火门山庄私塾内邹夫子授课的画面……陆羽的心早飞到邹坤那里,他出来敬香许愿是假,打探去火门山的路才是真……

 

外景:通往佛光寺的山道上,比肩继踵的香客。

两乘轿子在佛光寺门前的平地停下,陆羽和郝春梅一起从轿子里出来,跨进大雄宝殿。

二人跪在佛像前,先焚过香,然后双掌合一闭目祈祷。

陆羽祈祷:“佛祖在上,弟子陆羽请我佛保佑,让弟子尽早脱离险境,顺利地去到火门山,见到邹夫子,学业有成;另外,春梅姐姐是个好姑娘,请我佛保佑她往后能找到个如意郎君!”

陆羽祈罢,叩了三个响头。郝春梅也照陆羽的样子点燃香,跪在佛祖神像前祈祷一番。

太阳西斜时,二人原路返回,陆羽仍钻进郝春梅的轿子里。

陆羽鬼机灵地盯着郝春梅:“姐姐,能告诉我吗,你许的什么愿?”

郝春梅:“不能说,一说就不灵了!”

陆羽:“只要心诚,佛祖自会暗中保、保佑的,怎么会不、不灵呢?你知道我、我都许了什么愿吗?我不仅给、给我自己许愿,还给你也许、许了一个愿。”

郝春梅:“你给我许的什么愿?”

陆羽:“愿你好、好人有好报,日后一定能找个如、如意郎君……我把愿说、说了,再把你、你的愿说来听、听!”

郝春梅迟疑了一下:“我许的愿……我许的愿就是……想让你留下来,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画外音:郝春梅说着,眼圈都红了。相处了这么些天,她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陆羽这个善良淳朴的小弟弟。

 

陆羽:“我、我知道姐姐是个好、好人,我会永、永远记得你的……”

轿子来到一片密林边。陆羽眼珠儿轮了轮,当即冒出个主意,突然“哎哟”一声,接着大喊大叫起来:“停轿、停轿,哎哟……我、我的肚子疼……”

郝春梅信以为真:“弟弟,你怎么啦?快,停轿!”

轿子停了下来。陆羽一钻出轿子,便捂着肚子直往旁边的树林里钻。肖全见状,跟了进去。

陆羽:“你、你跟着干嘛?你、你在那儿我屙、屙不出来……哎哟,我的肚子好、好痛啊,你、你还不走开?走、走啊……”

肖全无奈,只得退回到路上。

肖全在路边等了一会,还不见陆羽出来,一边叫:“公子,公子……”一边钻进林子里。

肖全叫了半天,没有回音。他到陆羽拉屎的地方一看,哪还有陆羽的影子?把个肖全吓得三魂出窍。轿夫们听说陆羽不见,纷纷钻进林子里,一边呼喊、一边满林子搜寻。

 

林子的另一边,陆羽拼命地奔跑着穿行着。荆棘和芒刺划破了他的脸,挂破了他的衣服,他也懒得理会。他绕过一座山包,直到再也听不见肖全和轿夫们的呼喊声,这才长长地透了口气。

陆羽在林子里转悠了一阵,不想迷失了方向。来到一处山口,一股山风呼啸而过,转眼乌云密布,很快就下起雨来,一下将陆羽淋成落汤鸡。他在泥泞中溜溜滑滑,好不容易摸到一条小河边。陆羽四处打量了一阵,心想沿着河道准能找到路。他深一脚浅一脚沿河边泥泞的草地艰难地行走着。眼看天就要黑了,还没找到路,陆羽心里不觉暗暗着急。

正当陆羽为找不到路径发愁时,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座桥。陆羽过去一看,正是早晨上佛光寺敬香时曾走过的一座桥,高兴极了。上路不一会,前面便出现一道岔道口,记得从这里经过时郝春梅曾告诉过他,此路正是通往火门山的,路边的树上有个喜鹊窝,他记得清清楚楚,于是毫无顾忌地走了进去。

雨渐渐地停了,乌云散去,月光从云缝里透出来,给黢黑的大地带来丝丝光亮。陆羽走了一阵,转过一片树林时,忽然前面透出几点灯光。走近一看,是个湾子,陆羽心想:这里说不定就是火门山庄,先找个人问问,看邹先生住哪……

陆羽来到一户人家门前,轻轻地扣了扣门环。

当门打开时,陆羽不觉大吃一惊,只见开门的人竟是石员外府上的管家肖全。

肖全一见是陆羽,哭丧着脸上来一把抓住陆羽的手生怕他再跑了似地道:“我的小祖宗,你总算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在下可就死得成了……你不晓得,听说把你弄丢了,老爷气得一蹦三尺高,几乎要了在下的命。这不,命合府上下全体出动,一起出去找你。在下这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走,见老爷去!”

 

石府的客厅内。

石员外仍为丢陆羽的事大发雷霆:“今天不把公子找回来,你们谁也别想睡觉……”

肖全领着陆羽进来,二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陆羽哭丧着脸装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老爷,我……我差点就见、见不到你了……”说罢,哭了起来。

见到陆羽,把个石员外都快喜疯了。本想责备他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手把陆羽扶了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是怎么走丢的?”

陆羽:“孩、孩儿出完恭,正、正要出来,忽然钻、钻出只兔、兔子,孩儿追、追了一阵,没、没追上,等出、出来一看,人都不见了。孩、孩儿又不认得路,满山瞎跑、跑了一圈,一、一直转到天黑……”

石员外:“我儿受累了……”

石夫人也房里出来,一边“回来,好好好……”一边端起烛台将陆羽上上下下看个不停,生怕少了点什么似的。

郝春梅听说陆羽回来了,赶紧从房里出来。见陆羽浑身是泥,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郝春梅:“公子你回来了?一定饿坏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吃的……”

菜饭很快端到桌上。陆羽奔波了大半天日子,又累又饿,端起碗来一阵狼吞虎咽。

郝春梅在一旁看着,咽哽地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公子,老爷待你如同亲生,就留下来吧!”

陆羽一边吃饭、一边“嗯嗯、嗯嗯”地应付着。

陆羽回到房里,心中仍梳理着出逃时的路线……郝春梅不是说那条路是直通火门山的,转来转去怎么又转回来了呢?于是盯着她问开了。

陆羽:“姐、姐姐,你不是说那、那条路直、直通火门山吗?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羽问了半天,郝春梅终究是一声不吭。问急了,郝春梅却哭了起来,一把抓住陆羽的手伤心地道:“公子,我、我舍不得你走,留下来好不好?”

说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果然是她不愿放自己走,故意指了条错路!陆羽气得将衣袖一甩,一拳砸在桌上,桌面纹丝不动,手却震得生疼。陆羽捧着小拳头吹了吹,接着又扭头狠狠地瞪了郝春梅一眼。见郝春梅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陆羽的心又软了下来:“好、好了、好了,你起、起来吧,我不怪你。”

郝春梅忙擦去眼角的泪,站起来:“你真的不怪姐姐了?”

陆羽斩钉截铁地说:“虽、虽然这回逃、逃跑失败了,往、往后我还、还会跑的。不过有、有一条你、你可得记住,如果你再、再从中作梗,我、我可就不、不认你这个姐、姐姐了!”

担心陆羽再跑,石员外对他看管得更加严厉,专门派了两个家人暗中看住他。

 

清晨,石府前院。

石员外坐在一把藤椅上喝茶,肖全在给长短工派活计,陆羽走了过来。

陆羽:“老、老爷,天、天天这么闲、闲着,孩、孩儿我都快闲、闲出病来了,派、派点事做、做吧,我、我在西塔寺,可是放牛的老、老手,比如安、安排孩儿去放、放牛、放羊什么的,都、都行。”

石员外:“那些活都是下人干的。你现在贵为公子,怎么能干那种下贱活呢?”

眼看谷子黄了,见石员外打算上佃户家中收课粮,陆羽又央求开了:“老、老爷,收课、课粮可不是下、下贱事吧?让我跟、跟您一起去收课、课粮,一来给您做、做个帮手,二来也可学、学学持家的本事……”

石员外:“你年纪尚小,等过几年了为父再带你去收课也不迟……”

说罢,诡谲地盯了陆羽一眼,心里暗暗地道:不就是想借机逃走吗?你这点鬼聪明骗得了谁?

 

内景:陆羽坐在石府院内,望着远处发呆。

见陆羽一天到晚闷闷不乐的样子,郝春梅既心疼、又难过。她知道眼下虽然留住陆羽的人,却留不住他的心。既然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长疼不如短疼。

这天傍晚,郝春梅见陆羽坐在条凳上发呆,掩上房门,然后将一块帕子摊在桌上:“弟弟,你过来!”

连日来,陆羽还在为上次郝春梅错指路径的事生气。他本不想理郝春梅,当他的目光落到帕子上时,不禁被上面的线条吸引住,忙跨了过来。

帕子上画着去火门山的路。那条河,还有那条绕来绕去又绕回石家河的路在上面也标得清清楚楚。陆羽抓起帕子如获至宝。当他抬起头来,看见窗外院中盯住他的两个家人晃动的身影时,顿时又变成一只泄气的皮球。

郝春梅:“公子别担心,姐姐自有办法,趁老爷不在,你正好逃走!”

郝春梅说罢转身,取出一只挽着小髻的假发替陆羽戴上,然后从外面叫进来一个年纪同陆羽相仿的丫头,让他们把衣服换上,将丫头留在房中。二人凭借夜帘的掩护出了石家河。郝春梅一直将陆羽送到湾外,二人才依依惜别。

一上路,陆羽就像一只逃出牢笼的金丝鸟,照帕子上的路线飞奔而去。

 

外景:茫茫夜色中,黑黝黝的山峦,森阴的树林,黢黑的田野……荒郊的一切,在夜帘中,显得那样地神秘、阴森、恐怖。虽然陆羽感到胆怯,却被挣脱樊笼的轻快感冲淡了许多。

入更时分,迟迟升起的明月映出火门山的轮廓。黑暗中行走不知不觉,眼下已来到山下却浑然不知。绕过一片竹林,一座沉睡的山庄出现在眼前。担心又绕回石家河,他不敢贸然进湾,见一处打谷场边有几堆谷垛,便钻进去合衣睡了。

 

外景:宽坦的打谷场空荡荡的,谷垛旁边的空地上放着两个石磆碌。

陆羽在谷垛内睡得正香,突然耳边响起石员外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你这条喂不家的野狗,老子对你贴心贴意,你却时时不忘逃走,今天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他回头一看,只见石员外手里拿着根树棍,怒气冲冲地扑上来,抬手就是一棍子。边打边骂道:“说,还跑不跑?”

见陆羽不吭声,又是几棍子……就在这时,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却见郝春梅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抓住石员外的棍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老爷,不怪他,是我放他走的,要打就打我……”

石员外见说,更是暴跳如雷,大声怒骂道:“你们合伙骗老夫,打死你们这帮没良心的东西!”

棍子又雨点般落到郝春梅身上。见郝春梅为自己吃苦,陆羽难过极了,不由扑上去将郝春梅护住……猛地惊醒,原来是个梦。

 

回想梦中的情形,陆羽不由一惊,自言自语道:自己只顾逃出来,要是石员外回来知道是春梅姐姐放跑了我,肯定不会放过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陆羽啊陆羽,你闯下祸来,却要郝姐姐去承担,算什么男子汉!我怎么就不想一个万全之策了再逃走却让郝姐姐为我受苦呢?他不由懊悔地给了自己一拳。

这时,天已经亮了,一个农妇到谷垛边来扯谷草喂牛。

农妇抱起谷草,发现了躲在谷草内睡觉的陆羽,吃惊地问:“噫,你是谁家的丫头,怎么睡在这里?”

陆羽从谷垛里钻出来,揉了揉惺忪睡眼,问道:“大婶好,这里是哪里?”

农妇:“这里是火门山庄,丫头你要找谁?”

陆羽听说这里是火门山庄,终于长长地透了口气,忙问:“您可知道开学馆的邹先生住在哪里?”

农妇:“前面那间草房就是。”

陆羽按照农妇的指点找了过去。

来到一座草堂前,一群学童正在里面咿咿呀呀正在。陆羽朝里扫了几眼,不见邹夫子。他正在疑惑,忽然邹夫子从另一间屋里出来。此刻,陆羽心中仿佛打破了五味瓶,埋藏在心底的酸甜苦辣齐涌心头,一下化着辛酸的泪水汩汩地流出来……

 

内景:西塔寺禅堂内。为法远和陆羽打架的事,智明大师罚他俩在禅房下跪思过,让法广看住他们。到了半夜,法广疲惫不堪,睡着了。天亮时,法广睁眼一看,法远还在,陆羽却不见了,不觉大吃一惊,忙四下寻找,哪里还有陆羽的人影儿?分明是逃出庙去了!

智广连忙来到护法房:“师叔,法海不见了……”

智明:“什么?这个法海,简直是无法无天!”

法广:“都是徒儿看管不力。师叔,您就处罚我吧!”

智明:“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处罚,是去寻找法海。冥顽不化的东西,抓回来严惩不贷!”

西塔寺方丈房内。智积禅师正在打坐,智明大师气咻咻地跨了进来。

智明:“师兄,都是你教的好徒弟。他和法远打架,罚他在禅堂面壁思过。哼,跑了,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你说怎么办吧!”

智积:“师弟稍安勿躁。法海虽然顽劣,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曾见过匠人育竹子时还要放在火上烤一烤吗?硬育就会折断,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何况是育人,得有耐心!法广,你带几个人上苏家、风家、净土家各处寻找看,见到法海,就把他带回来!”

法广:“是!”

 

晌午,法广带着一群和尚回来。

智积:“找到法海了吗?”

法广:“徒儿带着大伙家家都去过了,都说没看到法海……”

智积不由叹了口气:“唉,小家伙不知哪来那么大的气性,动不动就往外跑!”

法广:“都怪徒儿,没能看好他……”

智积:“法海小孩子家,赌气,过几天气消了自然也就回来了,你们都下去吧。”

 

转眼许多天过去,陆羽一直没有回来。

西塔寺神坛前,智积禅师正在打坐,心中惦记陆羽,怎么也沉静不下来,索性来到庙门口,望着远方暗暗地道:小家伙去了哪里呢?一个人在外,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吧?对了,小家伙平日常常念叨要上火门山庄求学,难道他去了邹夫子那里?

智积禅师转身回到方丈房,法广走了进来。

法广手里拿着一张请柬交给智积禅师:“师傅,佛光寺举办法事,海灯大师派人送来请柬,邀请您前去赴会……”

智积接过请柬看了看,心中暗暗地道:佛光寺离火门山庄不远。不管法海去了那里还是没去,等办完法事,再上那里看看……

 

外景:佛子山,金杯山,火门石,山川野林风光旖旎。

连日来,邹坤带着学童游佛子山、金杯山,瞻火门石,领略大自然带来的愉悦与快乐。直到红日西沉时,才回到学馆。

第二天早晨。火门山学馆的学堂内,邹坤刚刚授完课出来,书僮喜倌迎了上来。

喜倌:“禀报老爷,竟陵西塔寺智积禅师造访!”

邹坤:“快快有请!”

转眼智积禅师跨了进来。

邹坤高兴地迎上前去,拱手施礼道:“哦,不知老禅师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智积:“哪里、哪里,阿弥陀佛!”

礼毕,二人手挽手走进草堂。

落坐后,邹坤先让喜倌献过茶,随后问开了:“禅师大驾光临,令寒舍棚壁生辉。不知禅师到此有何见教?”

智积:“佛光寺举办法事盛会,老衲前去赴会,法事一结束,就过来了,自然是想来看看先生你了,哈哈……”

二人谈了一会茶,智积话锋一转:“听说先生为学生开了茶道课,可否带老衲前去一观?”

邹坤:“哈哈,禅师怎么突然对弟子的学童产生兴趣?莫不是寺内发生徒儿荒,想在敝馆选拔有道根的学童做徒弟?”

智积由邹坤陪同,在学馆内巡视了一遍,长叹一声:“唉,先生有所不知,还不是那个顽皮的徒儿法海……他同师兄打架,受了点责罚,一赌气就跑出来了……”

邹坤见说不由一怔:“你说的那个法海可是陆羽?他怎么啦?哈哈,你上这里来,分明是找你的徒弟来了?哈哈,他并没有来这里。”

智积:“这么些天了,小家伙也不知到底去了哪里,真叫人担心!”

邹坤:“那娃娃我知道,要不是你们冤枉了他或是过于严厉,他是不会跑出来的,他可还是个孩子啊!”

智积:“先生说的这些道理老衲怎能不知?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唯一的办法是能尽快地找到他……”

邹坤:“他确实没有来弟子这里……好了什么也别说了,吃了饭你再到别处看看吧!”

智积心急如焚,说道:“小家伙出走这么些天下落不明,老衲哪里还吃得下去饭?”

邹坤强拉硬拽总算将智积禅师留住:“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再怎么说找徒弟总得吃饱肚子再找。”

喜倌很快将饭菜端上来,智积禅师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邹坤亲手泡了一壶茶,给智积禅师筛了一杯。

智积端起茶杯,不禁又想起了陆羽,动情地道:“法海徒儿聪明过人,老衲让他吃些苦头,也是为了让他日后能担当重任,得成正果!”

邹坤:“禅师的良苦用心弟子怎不明白?正如教书育人,还须因材施教……”

智积禅师饮过茶,心中惦记寻找陆羽的事,哪里还坐得住?邹坤只得把他送出来。

 

邹坤送走智积禅师,回到学馆,准备为学童授课,发现一个丫头模样的孩子站在窗前观望。听到脚步声,那孩子回过头来,正是乔装后从石府逃出来的陆羽。

邹坤:“丫头,你找谁?”

陆羽见邹坤把他当成小姑娘,忙一把扯下头上的假发,露出一头溜光的和尚头。

邹坤很快认出是陆羽,不由“扑噗”一笑:“你可是陆羽?哈哈……别人出门为了方便是女扮男装,你倒好,却男扮女妆,是何道理?就不怕被人抢去做媳妇……对了,喜倌,快,快去把老禅师追回来!”

喜倌:“是!”

陆羽:“我师傅来过?”

邹坤:“是啊,你这孩子,出来,也不跟你师傅说一声,害得他到处找你,鞋都不知磨破了多少双……”

陆羽一听师傅找来了,吓得魂不附体,不等邹坤把话说完,拔腿就跑。

邹坤:“哎,你跑什么?你快回来呀……快,拦住他……”

陆羽没跑多远,正好被折回来的智积禅师和喜倌堵住。

智积:“逆徒,哪里走!”

陆羽一见是智积禅师,一声:“师傅……”赶紧跪下。

智积:“法海,你这个孽障,长本事啦,动不动就往外跑,知道全寺的人为你多担心吗?”

智积见一旁的喜倌腰里插着把裁纸的小刀,拔下来扔到陆羽面前:“孽障,为师对你过于严厉,其实都是恨铁不成钢。你恨师傅也好,怨师傅也罢,为师不怪你。抛开近十年的养育之恩不谈,如果你甘愿做个俗人、庸人、无所作为的人,为师成全你。这里有一把刀子,你用此刀在地上划一条线,从此我们师徒情断义绝,你也不再是佛门弟子了!”

 

画外音:陆羽被师傅的一顿呵斥弄得手足无措,呆呆地跪在那里。他本是来火门山庄求学拜师的,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师傅。面对师傅的训斥,在寺中和师傅相处的一幕幕不觉呈现在眼前……陆羽明白,虽然师傅对自己管教得严厉了些,但他全都是为自己好啊……

 

应着画外音,镜头中当即出现往日智积禅师关爱陆羽的画面:当他病倒时,师傅亲手为他熬药喂药。冬日来临时,师傅又亲手为他缝制寒衣。当他受到委屈时,师傅替他擦去脸上的泪花,给予他慈父般的关爱……

 

陆羽不由以膝代步跪行到智积禅师跟前,哭道:“师傅,徒、徒儿出走是不对,但徒儿一出、出庙门,就遭那个叫项、项兴的贼人劫、劫持,卖、卖到石家河,徒儿是逃、逃到这里来的……”

智积:“虽然遭劫持被卖到石家河,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寺里去,却偏偏上这里来,害得全寺的人到处找你寻你,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说罢,痛心地转过身去,用背对着陆羽。

 

画外音:此刻,对徒儿的怨恨、怜爱,心疼,无奈……种种复杂的情感相互交织在一起,让智积禅师的心无法平静下来,他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个冥顽不化的逆徒醒悟过来,一心向向佛,禅心顿开……

 

内景:石家河。石府院内。郝春梅正在打扫院子,石员外收课回来。

郝春梅:“老爷回来啦?”

石员外:“是啊。”边说边放下肩上的肩袋,问道:“公子呢?让他来把这些帐拢一拢。”

看守陆羽的两个家人得福、洪福异口同声地道:“公子还没起床……”

石员外:“都快晌午了,还没起来?春梅,去把他叫起来!”

郝春梅:“是……”

说着,进房去了。

石员外见郝春梅进去半天没有出来,感到有些疑惑,跟到房前来,见陆羽躺在床上没有动,再看郝春梅,神态有些异常,发现不对劲,闯入房中,掀开被子一看,里面塞的全是衣物。

石员外不觉大怒,两个家人随着跟进来一看,也惊得目瞪口呆。石员外顿时气得浑身直打颤,冲郝春梅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说,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还有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就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吗!”

两个家人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得福:“奴才一直守在外面,连眼皮也没敢眨一下……”

得洪:“是啊、是啊,没见公子出来……昨晚,就看见少夫人和一个丫头出去了一会儿……”

石员外瞪着双眼冲郝春梅喝道:“这么说,人是你放走的?”说着,抓过一根棍子,在凳子上敲了敲:“说,他去哪啦?”

郝春梅:“他、他……”

石员外:“不肯说是不是?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说着,朝郝春梅背上就是几棍子:“说不说、说不说?”

石夫人闻讯进来,抓住石员外手中的棍子劝道:“老爷,别打了、别打了……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他要走总是要走的,你就别为难孩子了!”

石员外气不打一处出:“老子把他买进来,当活宝供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扛在肩上怕飞了,绫罗绸缎任他穿,山珍海味任他吃,他一点也不领情,说走就走,真是个喂不家的白眼狼!小杂种,无论他跑到哪老子也要把他抓回来!说,他到底去了哪?”

石夫人:“春梅啊,你知道他去哪了吗,就告诉老爷,啊?”

石员外:“说!”

郝春梅:“他、他说去火门山拜师……投奔邹先生去了……”

 

火门山庄邹坤学馆门口,智积禅师正在教训徒弟。就在这时,远处一阵嘈杂,转眼一个老丈手中操着一根木棍,带着一群家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过来,正是石家河的石员外。

陆羽一见,吓得面如土色,赶紧爬起来躲到智积禅师的背后,惊慌失措地道:“师傅救我!”

邹坤见状,也走了过来。

石员外:“陆羽,你这小畜生,给老夫死过来!”

智积禅师见状,忙将石员外拦住,打了个稽首:“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不知顽徒何事冒犯了施主,请说出事由,老衲定加严惩,决不袒护!”

速写:管家肖全过来述说缘由,镜头中出现陆羽从卖到石家开始的画面……项兴解开麻袋放出陆羽,从肖全手中接过银子……陆羽和郝春梅拜堂成亲……饭桌前,石员外为陆羽夹菜……

 

火门山庄学馆前。

邹坤听罢肖全的述说,谓石员外:“石老爷,如此说来就是你们的不是了。想那项兴打劫、短径、拐卖人口,已经触犯了大唐刑律。尔等买卖人口,为罪犯销赃,可是与项兴同罪啊。告到衙门,怕吃亏的还是石老爷你自己。依在下愚见,小师傅既然出来了,而且他师傅也来接他回去,石老爷当放他一马才是上上之策!”

石员外:“他可是已和我那媳妇拜了花堂的……”

陆羽:“还、不是你们硬、硬逼的?可我已、已经和春梅姐姐结、结为异姓姐弟。难道世、世上还有姐、姐弟成婚之理?”

智积喝道:“休得多嘴!”随后又谓石员外说:“顽徒擅自离寺惹出事端,皆系老衲管教不严之过,老衲向施主赔罪!老衲这就将顽徒带回去严加管教,还望各位见谅……法海,还不快快过去向施主赔罪!”

 

画外音:石员外原以为自己乃这一带的名门望族,来抓陆羽回去无人敢拦,不想被邹坤、智积禅师一番软硬兼施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不得不趁兴而来,败兴而回。

 

内景:西塔寺门前。禅堂。

陆羽随师傅一起回到寺中。

智明将陆羽拦住,没好气地道:“长本事啦,动不动就往外跑,你把这寺院当成什么啦?当菜园子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智积:“师弟,人非圣贤,焉能无错?就让他面壁三日吧!”

 

陆羽面对墙壁跪着,表情复杂。

画外音:面对阴森的高墙,陆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师傅对自己有养育之恩,贸然出走对不起师傅。可面对那些枯燥无味的经文,他实在没有兴趣。我该怎么办?陆羽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陆羽跪在那里,法广东张西望,生怕被人看见似地走了过来,朝陆羽做了个鬼脸:“师弟,你知道吗?那天你出走后,害得我被智明大师狠狠地责罚了一顿……饿了吧?看这是什么……”

说着,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摸出两个米团子。法广刚刚将米团子塞到陆羽手里,身后当即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法广回头一看,见是智明大师过来,只得悄悄地溜了出去。

面壁三日后,为惩罚陆羽,智明大师把他交给管伙房的和尚智清看管。

智清指着那些水缸说道:“每天两遍,必须将这些缸挑满。否则,休想吃饭!”

 

画外音:陆羽年纪尚小,加上生得矮小,只得收紧桶绳。他挑不起满桶水,只能半桶半桶地挑。寺内共有九口十二担的缸,而陆羽每趟挑半担水,挑满一口缸就得跑二十四趟。等九口缸挑满,已经晌午了,还得继续挑,羸弱的肩膀担负着与身体不相符的重荷。自从那天为争夺桑枣的事打架受到责罚后,陆羽和法远就像仇敌似的。可寺庙太小,即使锅里不碰着,又会在碗里碰着。怕再发生纠葛,陆羽尽量避开他。

 

镜头应着画外音,同时出现陆羽挑水、打柴有意避开法远的画面……

 

外景:晌午,湖边到西塔寺伙房的小路。摇摇晃晃担水的陆羽。陆羽担着水从湖里上来,遇到在林子里割草的法远。法远故意挡在路中间。陆羽为了避开他,从旁边绕了过去。没走多远,身后传来法远的一声惨叫。陆羽回头一看,见法远抱着脚脖子疼得跌倒在地上,一条毒蛇从他身边游进一旁的草丛里。陆羽赶紧放下水桶跑过去一看,只见法远的脚脖子上清晰地印着两排污黑的齿痕,分明是被毒蛇咬了!陆羽眼前当即出现往日庙中有人遭毒蛇时智明大师给人疗蛇伤的情形……见法远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陆羽学着智明大师的样子伏下身去,替法远吸起毒血来。吸过一阵后,陆羽又从僧衣上扯下块布条替法远把腿扎紧,然后将他背回来。

陆羽将法远放在禅床上,法远疼得直冒冷汗。智明大师擦看了一下伤口,接着派人到湖边采来半边莲等专治蛇伤的草药,放到嘴里嚼烂后替法远敷上。

智明谓法远:“咬伤你的是一条竹叶青,毒性比火蛇根还厉害几十倍。被它咬伤,要不了一个对昼就可让人送命,幸亏法海及时替你吸出毒液。不然,不死也会残废!”

 

第二天清晨,陆羽起床时,突然发现嘴脸发麻。当他到湖边洗脸时,一旁的法广不觉惊叫起来:“法海,你怎么啦?”

陆羽到湖水边一照,发现嘴脸肿得成了发酵的面团。

法广:“一定是昨晚替法远吸伤口中了蛇毒,那是一条竹叶青,师叔说了,比火蛇根还要厉害几十倍呢……快,师兄这就带你去找智明师叔!”

陆羽不当回事地道:“没事,兴许过一会就消下去了,我还要去担水呢……”

陆羽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双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法广一见,顿时惊慌失措,抓住陆羽一阵摇晃:“法海,你怎么啦?你醒醒……醒醒,法海……快来人啊……”

 

西塔寺禅房内。

陆羽醒来时,已经躺在庙内的禅床上,脸上敷满各种捣烂的草药。法广焦急地守在一旁。

陆羽:“师兄,是你把我背回来的?”

法广:“是啊,你方才那样子好吓人哟!师叔说你是昨天替法远吸毒时中了蛇毒,师叔刚替你把药敷上,别动……”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唏嘘声。陆羽透过药草的缝隙一看,是师兄法远。法远从禅床那边挪过来,将陆羽的手拽住,满脸都是泪痕。

陆羽:“脚还疼吗?”

法远摇了摇头。

 

这时,陆羽刚进西塔寺的情形不觉浮现在法远眼前……

(回忆)陆羽回到西塔寺的那天,他刚一进庙,就被众僧团团围住。有的将他举起来转圈子,有的捧住他的脸蛋儿逗乐,还有的拿好吃的给他,简直把他当成活宝……远处,另外一个小和尚躲在暗处,望着这边,正是法远。在陆羽进庙前,这一切原本应该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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